【齐司礼】灵力退化
齐司礼正式离职之后，由你接手了他主理的pristine，真正感知到它的分量。你每天都很忙。特别是这段时间pristine春季即将推出新款争夺市场份额，作为主理人，你总有看不完的设计稿，谈不完的面料商。
连轴转了好些天，在今天终于定好上市时间。你收拾桌上散落的稿纸，难得提前下班。
你想那只傲娇的小狐狸了。
真心话大冒险中你抽取的卡牌是给对面的人做一顿饭时，惨遭齐司礼无情揭露："这究竟是你的大冒险还是我的大冒险？"之后，你特意跟着私房菜馆学了一道汤，预备给他下厨。
你敲门的时候无人应答，甚至是岐舌，这很不寻常。你用钥匙开了门，岐舌趴在玻璃缸里睡着了。你摇了摇头，放下食材寻齐司礼，他也在睡。
你心里泛起特别的感觉。
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慌。
你抚上齐司礼的脸颊，轻声唤他的名字。齐司礼皱了皱眉，缓了很久才睁开眼睛。金眸还带着茫然。
你没有发现齐司礼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。这其实是一种他的灵力即将完全退化的信号。
但你想到了这种可能："退化吗？"
齐司礼按了按太阳穴，犹豫了片刻。还是点了点头。这种事情，他已经没有办法瞒着你了。
"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吗？"
"最早一周，最迟半个月。"
你没有落泪。你只是很难过。
你向万甄请了长假。你想在灵力退化之际陪着你的小狐狸。你先前的努力并没有白费，pristine取得圆满成功，但你高兴不起来。
齐司礼清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。很多时候都是你在守着他。他维持不住人形态。先是耳朵，然后是尾巴。这些都慢慢从被子下探出来。
你捏了捏从白发中冒出来的狐狸耳朵，看着眼前之人沉静的睡颜，等着那一天到来。
真正到来的那天并不特殊。外面的天气依然很好，风朗气清，齐司礼陪着你在院子里看花。他把下巴搁在你的肩窝，含着笑意听你叽叽喳喳。修长指间挂着的毛茸茸的小狐狸挂件送给了你，和你道别。
他变成了小狐狸。
你把小狐狸抱进怀里，向万甄申请结束了休假。
一百年、一千年，对灵族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很久，对于人类来说，可能是十世九世的轮回。你不知道在一次次轮回中是否还能记得他，能在哪一世与他再次相遇。
你搬了进来。下班后你时常抱着小狐狸，坐在躺椅上闲闲看落花。
你知道怀里的小狐狸长大之后会是什么相貌，你也能想到那位千娇百宠的小狐狸，他会因为贪凉睡在司母戊鼎，他还会成为意气风发的齐将军，他还会背负着战场上的怨恨。
你知道他的所有记忆。
也只有你记得他曾经的记忆。
但是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。短到你无法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，等他一百年一千年，等他再度化成人告诉那些记忆中美好的事情。
你只是重复着等待。
很多年后，你还是经常抱着小狐狸，坐在摇椅上，在吱呀声中睡去。
你已经满头白发。
他还是那只漂亮的有着纯白毛发的小狐狸。
这也算是共白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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